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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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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只是别人不问,她便不说而已。

    但说这话的人是楚宣,是她最爱的那朵花,怎么能让他独自苦恼呢?

    “确实不会难受。”她理了理头发:“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有何不对。”

    楚宣:???

    楚宣那张艳丽的容颜第一次失去颜色。

    他不傻,自然意识到了白轻轻话外的意思。

    他的视线再次仔细看着她的面容、看向她并拢坐直的姿势、看向她独有的烂漫和柔美。

    他是个男子,是个未和异性接触的少年,此时忍不住回忆过去种种,脸色一下便红了。

    轰的一声,烤出油烧鸡掉进了火堆,他捂着脸转身跑走了。

    白轻轻笑着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捡起那只沾了灰的烧鸡,慢条斯理地撕下鸡肉吃了起来。

    这层原本就不存在的纱被掀开,无可避免的,他们经历了一段尴尬期。

    楚宣知道女子读书不易,没有揭发她,却也不好意思再和她同行。

    两人每日只是擦肩而过,宿舍中也拉起了一道帘子,隔开了两人。

    白轻轻不着急,她一如既往地一人吃饭、一人活动,直到楚宣的良心过意不去后,两人又深夜彻谈了一番。

    至此,一切误会才完全解开,但同时,新的误会也在慢慢滋生。

    白轻轻坦白身份半年后,两人在一起了。

    这是自然的,白轻轻这人本就极具吸引力,楚宣会喜欢上她完全不奇怪。

    而白轻轻本就有意于楚宣,两人的关系进展可谓是水到渠成。

    在相处途中,白轻轻一点点地将自己呈现给他看,好的,不好的,楚宣全都接受了。

    包括她那奇怪的思维和令人诧异的占有欲。

    他爱白轻轻,自然也愿意让自己去接受她的一切。

    直到他们在书院上学的第二年,院里来了新生。

    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性子狂妄至极,初见白轻轻时便是一通嘲讽。

    她向来不在意,可楚宣受不了,便和这人动起手来了。

    这新生有家仆,楚宣被打得手腕骨折,腿也受了伤,好几日不能下地。

    ……

    花已经开了,如今正在她庇护之下,已经不需要风雨来催促他成长了。

    所以白轻轻杀了那位新生。

    她本可以选择让他身败名裂,可她细细想过之后,还是觉得杀了他更好。

    “阿楚,别害怕,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伤你。”

    白轻轻笑看着楚宣的睡颜,笑容纯净如同涉世未深的少女。

    但这件事还是第二日就被发现了,因为她就将尸体挂在了院门处,曝尸了一整夜。

    书院内部开始排查,学生中和这人有仇的不少,楚宣也是其中之一。

    但他和白轻轻能互相作证,同一个院子里的其他同窗也没见他们出去过,嫌疑便就此洗脱了。

    这事成了书院的悬案之一,有传言是外人潜入书院做的,有传言是撞鬼,可不论如何,这事终究还是过去了。

    这事对于楚宣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真正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是白轻轻日渐浓厚的爱意。

    和白轻轻相比起来,他时常有一种自己不够爱她的错觉,愧疚之情便难以抑制地升了起来。

    在愧疚的同时,他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或许谁听了都会觉得很可笑,会觉得他矫情,怎么会有人被爱还要恐惧呢?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他不理解为什么白轻轻会这么爱他,他有时甚至会觉得这份爱有些病态,让他想要逃离。

    可他心底却又是实实在在地在爱着白轻轻。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排解自己的情绪,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样的白轻轻。

    在这样甜蜜又困惑的时光中,他们在学院的学习进入了尾声。

    两人对从政都没有兴趣,不打算考科举,便一起到了苏州,准备做些生意。

    白轻轻有才,楚宣画技高,两人开的书画店生意很好,楚宣也在这段时间内放下了内心的疑惑。

    奇怪就奇怪些吧,白轻轻不就是这样独特的人吗?至少她不会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

    楚宣看着手中的金钗,以此做聘礼,娶到了她。

    他们在苏州的宅邸依旧写的白府,楚宣对这些并不在意,就算他们以后的孩子姓白也由她。

    他只觉得夫妻相爱就好,其他的都是虚礼。

    他们婚后的生活如同浸在蜜中,处处都透着甜,楚宣整日见人都是笑盈盈的。

    一切似乎就能这么甜蜜下去。

    *

    “阿楚,太甜了。”

    白轻轻虽然口头在抱怨,可却还是眉眼含笑地将糖水喝了下去。

    她养的花越来越漂亮,光是看着都觉得心情好,又怎会觉得他做的吃食不合口味呢?

    “那我下次少放些糖。”

    楚宣面容秾丽,笑容更加开朗,之前的不解和疑惑似乎都被他遗忘了。

    白轻轻点点头,伸手替他拨开吹乱的额发。

    花就应该这么娇艳,她以后更应该注意一些,让他不要被虫吃掉。

    一朵花,一个兢兢业业的除虫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在一起了两年多。

    直到楚宣在苏州遇到了当年的一个同窗,就是那个为他们作证的男子。

    两人相谈许久,这人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一件事。

    当年出事时,他其实见到白轻轻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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