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鬼步

们的上一代，在那些强者的眼中都如蝼蚁般可笑，围地才有多大，楚水之东就算是我到过的地方都要比围地大上十倍不止。”

    “您也去寻找过那个尽头？”

    鬼伊的脸上遍布着沧桑的痕迹，身上猛然散发出一股凌人的气势，两人在这种气势之下差点失去了知觉，只是一瞬间，烨感觉鬼伊比晋至少强上十倍，鬼伊撤下身体周围的强横气息，脸上的凌厉顿时散去，留下几许伤感，“曾经我们也是青春年少，抱着初时的梦想，想要征服那片未知的土地，直到我们站在那里才了解到自己的渺小，在那些绝对的强者面前我们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们同去的小队七人，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我和嫣儿的爷爷了。我们的时代曾经无比的辉煌，围地强者云居，也是被称为最有希望到达尽头的一代，却也是最为惨烈的一代，我们在那片大地上目睹了太多惨痛，也了解了自大的可怕。”鬼伊沙哑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很久才有开口，“如果你们有机会看到我出手，你们才知道差距有多大。不过你们也不必灰心，我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甚至也没有你们这等能力，更别说嫣儿他们了。你们只要努力，想要超越我并不难，只不过你二人还从未真正的理解力量，所以还无从着手。”

    鬼伊似乎不想对过去讲的太多，那里有很多他不愿记起的东西，他平整了下心情，拍了拍烨的肩膀，“我还是先教教你怎么逃命吧。”

    烨认真的点了点头。

    “寻文的云步是言庄的绝学，只是你现在还没有真正的领悟其中的韵意，我也不好再教你别的步法，不过你也可以看看我的步法，或许能从中体会出些什么。烨你没有学过什么步法，我记得你们那一族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强横的步法，我今日就将我当年成名的鬼步教给你，你可愿学。”

    “我愿意。”

    “好。就我所知的，天下步法虽多，但神妙的却极少，言庄的云步算是一种，能够用极少的灵力来催动身体瞬间移动，这当中还必须用到他们所擅长的预知之力，优点就在于先发制人，人未到意先至。不过这种步法如果没有预知之力相佐也只能作为赶路只用，是无法用于战斗的。我要教给你的鬼步不同于此，这是以身形见长。不过这步法于用者不同，效果也不尽相同，死搬套路并无什么大用，重在体味韵意。嫣儿也学过我的鬼步，她用来就有很大不同，我看倒像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步法，她给自己的步法取了个名字，叫做莲步。你可先看看我的步法。”

    说罢，鬼伊身影忽然间就模糊了起来，看上去却还是像站在原地一般。虽然身影模糊了，但是又与寻文本体的魂体状态有所不同，鬼伊的身体并不是完全的透明，而是像一张模糊的影响，有些地方能够看清，有的地方干脆就直接消失了。还在两人愣神的时候鬼伊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了，过了好一会而蔡出现在一丈远的地方，身影依旧模糊，脚下却生出诸多变化，上身不懂，脚下却似是已经移动过数十次一般，每每踏地之后他的身影都如鬼魅一般消失一段时间才会再次出现。

    烨发觉看夜看不清，干脆就闭上眼睛来感受鬼伊的气息。闭上眼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周围凝实的灵力将黑暗的视线染得一片斑斓，渐渐的一个鬼魅的身影冒了出来，随着身影的移动周围斑斓的色彩也会随之而动，细心观察之下发现，那股灵魂之力似乎根本没有明确的动向，每一次移动都像是随心之举，过度的随意便让人产生一种幻觉，慢慢的将这种无心的移动忽略掉，所以才会出现刚才消失的一幕，其实不过是自己强加给自身的感觉而已。他能有这么敏锐的感觉一方面是先天的敏锐，另一方面也与在鹤峰上研习刺杀术不无关系。但是又不完全是这么简单，每次落脚的时候鬼伊的身影又会骤然出现，甚至还能看的清落脚之前的动作，但是那个动作却无法再脑中留下太多的印象。

    想着想着鬼伊却停下了步子，读心术似乎读出了烨的想法，“你想的不错，这鬼步确实是种幻术，意在无意，又在有意，若想让这幻术用的通彻，必须抛弃自己的感觉，随心之举方为无为，无为胜有意。步法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心，就像是杀手去杀一个人，如果杀意太重，还未动手就会被对方所察觉，只有隐藏下这杀意才能做到无声无息，但是没有杀意又怎能在瞬间扼杀一个生命，这就需要你有意而为。”鬼伊的身形又消失在空气当中，猛然间出现自烨的身边，食指抵在烨的喉咙上，冰冷的杀意顿时将他笼罩在内，身体无法动弹，“有意无意之间，你如果能做到切换自如，便可了解这鬼步的韵意。鬼步是种后发制人的步法，幻术是重重之重，我就先教你幻术。”

    “幻术就是通过各种方法来迷惑你的六感，甚至于灵魂的感应。某些幻术以假象来迷惑对方；某些幻术则是控制你的思想，将假象硬加给给你。这后者更为有效，却是更难达成的幻术，仅是以假象迷惑对方的话除非己身的能力强大无匹才有可能不被对方识破，一般的情况下，如果对手心坚意定，有所修为的话，就很难成功。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看重你，你的你已经能够将灵力化作长丝，这种操控也是需要极为细致的心思才可以。紫竹清气看似丝丝条条，清澈透明，不过在你手中施展开来也是很难找到清目标，这就是紫竹清气凌乱的本质，也正符合的鬼步的要求。鬼步原本是我族中所传秘术，最初的鬼步要求相当严格，我们一族的修术都是以鬼气为基础的，鬼气虽然冰冷但是盈蕴其中的混沌确实极为适合修习幻术的，后来族中老者多年思索才将这其中的灵力要求给去掉，还将步法简化，至今已与当初大有不同，不过核心之意还是需要有迷惑心智的灵力为基础，加上幻术的施展和无心而踏的步子，便能习得这鬼步之术。”

    鬼伊的话也把烨原本混乱的认识理顺了一番，晋教给他的没有多少明确的理论，就连识字都几乎是烨自学来的，对于紫竹清气的领悟也可以说是卓阿当年的一掌让他第一次领悟到灵魂的力量，那个时候他才算是开始领悟提升灵力。没有他人明确的指引，对于灵力的认识几乎都是出于自己的理解，就连他使用紫竹清气施展出的尖锐气丝以及紫竹清气的灵力护盾也完全是自身的体会。

    想了想鬼伊的话，他缓缓的催动体内的灵力，对着寻文说了句，“来试试看。”，猛的就从身体四周激射出无数道无法看见的纤细透明丝线，全都基本而向寻文奔去，寻文虽然无法看到面前激射而来的丝线，却感受到无数凌厉前刺得气息，那种气息虽然凌厉却都无法琢磨到方向似的，四面八方而来的无数气息他根本无从去感受，无奈之下只能催动灵力，猛的运气云步，刹那间移到几米之外，“你到底懂不懂啊，这分明就是杀人么。”

    空中扬起的灵力长丝顿时全都颓散了下来，“那该怎么控制人的思想啊，灵力送过去不就得了么。”

    寻文蹲坐在地上笑了起来，“你平时看起来也挺聪明呢，怎么现在就这么蠢了，控制人就得把人弄的像木偶似的把人都用丝线吊起来啊。”

    烨一听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想原来还是个乞丐的时候，没少在街边上大老远的看皮影戏，绳子吊起来的小人在那些灵巧的指头下都变得惟妙惟肖，自己的印象倒也深刻，此时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那种景象，完全没有想到如果一个人真的被无数丝线吊起来的话那种别扭的感觉怎么还可能让你好好的控制。“我还就不信了，不就是个幻术么，不就是控制人么。”烨盯着一脸奇怪表情的寻文，故作狠恶的说道，“我觉得控制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去舔牛粪应该是件相当好玩的事情。”

    “告诉你，我还没有四十呢。”寻文觉得不对，说，“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