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孟城的不得已而为之

    出秦公府时，姚振便禀告刘榛：“嬴晔携两弟，一早被秦公赶出后，便直奔城外孟城。”所以，原计划分兵两处的，嬴晔府外就只留了两百。其余八百直扑孟城。

    刘榛一人镇住了支援嬴晔府外的各位贵族。看着二百执法士冲进嬴晔府内，便带着嬴阼、姚振和景监及两列执法士飞马直奔孟城。秦公内侍被刘榛直接轰走了：“嬴晔一案，按律，由飞虎令府处置。庙堂除名是秦公份内，拘拿嬴晔是本令份内。”内侍无奈，只能告退。

    孟城因孟而名，真实称呼应为孟家庄。几百年来，历代孟氏将官告老还乡后，都回到此地颐养天年。孟家庄经过历代孟氏族长修缮，几近成了一座小城。于是，孟城的称呼便替代了孟家庄。

    孟城内堂上端坐了四人。正中主座上正是当代孟氏族长孟西。客座的三人正是一早慌乱而来的嬴晔及二弟嬴骁三弟嬴甬。这三人此时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相互指责。

    嬴甬顾不得长幼尊卑拍案而起：“我居然到今日才知，这泼天大案，竟是你们两个做的。”

    嬴晔道：“不让你知，是为了万一事发，也为我们这脉留下种子。”

    嬴甬怒道：“有甚区别，事发就是灭门。你若让我事前知道，我必阻拦，也没今天的这般惶恐。”

    嬴骁对嬴晔也是不满：“你做便做了。偏偏多此一举去留什么符咒。原本就是事发也是无头之案，现在直指我府。”

    嬴晔大怒了：“我这是为父报仇。”

    嬴甬更大声：“你要报仇就去飞虎令府，也不致于今日惹来灭门之祸。”

    孟西轻轻咳嗽一声：“三位，既然到了我固若金汤的孟城，就安心吧。就凭飞虎令府那些人，是奈何不得孟城的。我誓言与你府同进退，共存亡。”

    嬴甬毫不客气：“孟老将军，想必你也参与此案吧？同进退共存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嬴晔将手中水杯往地下一掷：“你是怎么与孟老将军说话的。”

    嬴甬惨然一笑：“今天灭门在即，你还理会我用什么样的语气？”

    孟西道：“不吵了，听我一言。谁也不能平白无故就灭了嬴氏的府邸，几百条性命不会在没有证据下就能开刀。就算直指你府，飞虎令府也无可奈何。况且我这孟城也不是飞虎令府就能攻破的。”

    嬴甬道：“孟老将军，大哥。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么？你们总是把飞虎令府与秦公隔开。要知，飞虎令法也是秦律。就算飞虎令府奈何不得孟城，倘若秦公下令，又该如何？”

    孟西笑道：“贤侄放心，此案天衣无缝。秦公绝不能下令。”

    嬴甬气的直指孟西：“尔等竟然如此无知。飞虎令府为何办案无需证据，那正是历代秦公的恩宠。这正是王公御人之术。飞虎令对秦国的重要，岂是我等之辈可比的，更别说如今秦国变法之际。尔等辱了飞虎营军士，激怒飞虎令府。只要能平息飞虎令怒火，就算舍了你我两府又如何？你我两府在秦公眼里抵得上飞虎令和秦国江山重要么？”

    孟西不信：“孟族对秦国，绝非等闲之辈。你也放心，我得到消息，嬴族各府都出人支援你府了。我倒要看，今日飞虎令如何对我。”

    孟西之子孟祥与孟胜来报：“飞虎令到了。”

    飞虎令来的如此之快，嬴晔终于露出了惧怕的表情。孟西笑道：“怕甚，来，与我一起去城墙，我倒要看看飞虎令能奈孟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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